返回 第30章:突生异变 首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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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涩把对白堂主说的话重复了一遍。付堂主也捉摸不透,摸着拉碴的胡子自言自语起来,又像是和另一个人推理分析,“如果说,家主是蚂蟥后退的原因,那么一开始,那只蚂蟥就不会吸家主的血了,这样家主可以排除。”点点头,又看向闫涩,心里疑惑,“难道是她?总得试验一下才知道。”

话不多说,一手就将闫涩给斜挎起来,快速地向远离鬼灯的方向跑。

闫涩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有些吓傻了,说不出一句话,用力的拍打在付堂主腿上。

付堂主这是疯了吗,要将我推出去喂蚂蟥,然后趁蚂蟥去吸我的血的时候带着他们逃跑,闫涩这样想着,到后来却哭了,终于喊出声来,“付堂主,我贫血,蚂蟥对我没兴趣的,饶了我吧。”

如果不是危急时刻,估计付堂主得擦擦汗,瞪她一眼,仿佛在说,至于这样吗,我就是拿你做实验。

一手将闫涩伸出鬼灯光环外,闫涩闭着眼睛,两条腿用力地来回踢着,好像这样蚂蟥就不会吸自己的血。

可是蹬了一会儿,闫涩就觉得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松开了,然后是落在地上。着实是乱了,心里想着,坏了,我掉蚂蟥堆里了,肯定会变成白骨,呜呜。闭着眼睛,双腿平放在地上,上下摆动着,两只手乱拍,嚷嚷着“救我,陆离,快救我。”

付堂主将闫涩伸出鬼灯光环后,发现蚂蟥潮水般往上泳,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,才将闫涩拉回来,放在地上,正在想着是什么致使蚂蟥远离的,听到了闫涩呼喊救命声。看到闫涩的表现,还真是哭笑不得。右手一抓,就将闫涩从地上拉起来。

“行了,没事的,睁开眼睛看看。”

沉浸在恐惧和幻想中的闫涩有一只手抓着,攥着的力道也加大了,等到站起身后,才睁开眼睛,细细打量一下自己,“原来我没死啊”。脸上没有刚才那种表现的尴尬,还挂着死地重生的喜悦。

都说,女人的脸,六月的天,说变就变,果然名副其实。

“你是没死,差点把我们吓死,刚才那是招魂啊。”付堂主难得和别人开次玩笑,还是在如此危险的时候。

闫涩选择沉默,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,也不知骂他骂了多少次。

死付堂主,不知道姑奶奶胆子小吗,竟然拿我做试验,哼,君子报酬十年不晚,给爷等着。

付堂主修行那么高,我打不过他,那仇岂不是报不了了。

没事,反正我不是君子,这辈子报不了,下辈子报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
嘻嘻。

“刚才拿你做了个试验”

不说还好,闫涩正为这事赌气呢。

“以为是你让那些蚂蟥远离的,可能吓着你了,给你道歉,应该和你说声的。”

哈哈,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,看你给我道歉的份上,报仇的事就收回。

我知道自己身体特殊,肯定是我把蚂蟥给吓跑了,等会看我表现,肯定把这些畜生都打飞。

小子,有前途,跟着我好好混,哪天我心情好,给你一碗血喝,说不定你就羽化登仙了。

一碗,有点多,我贫血,对,我贫血,只留给我家的“小眼帅哥”。

闫涩的阿Q精神的确很强大,连我这小邪都佩服。付堂主,看着闫涩的表情变化,那是一愣一愣的,她去夺个影后奖,不成问题。

付堂主看她没反应,接着说,“不是你”
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就把闫涩从自吹自夸的天堂给拉回了现实残酷的现实。

“那是什么让那么多蚂蟥远离的?”虽然心有不甘,事实摆在眼前,她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再尝试一下。

“可能是石台。”

“石台?那石台没什么特点啊,除了图案和花纹。”闫涩表示很疑惑

“其实,我们遇到的每个石台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,至于代表什么意思,我就不知道了。而且我有种感觉,在这平静的背后,有一种可怕的力量,这种力量来自于远古。有如此庞大的布局,那布局者又是怎样的存在呢?”

付堂主有些自嘲,自认为很强大了,在现实面前却是如此渺小。不过心中的战斗意识更加强烈,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做的,那就是做世界上的强者。

孟健拍死蚂蟥后,剩下一小摊血留在石台上,大家对此没在意。为了防止蚂蟥从洞顶掉下来落在孟家主身上,特意盖上了塑料纸。事情越来越诡异,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那摊血,在蚂蟥即将围上来的时候,竟然开始流动起来,分成了许多叉,顺着石台壁流了下去。血在石台上没有沾染很多,像是有了生命力,有章法的追寻着侧面的石槽,那石槽底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泥。虽然只有一摊血,在血槽里流动起来却如滚滚江水,带着滔天的气势吞噬阻挡它的一切,然后几股血流汇入石台上的图案和不知名的花纹中。

在付堂主用闫涩做试验的时候,那摊血绕着石台流动了大半面,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。

付堂主虽然发现这一块石台和前面的不一样,但也没仔细查看,只看了面朝自己,容易观察的三面,谁会想到,下面和侧面也会有。这也正是图案给人一种不完整或者很奇怪的感觉的原因。

“你们快看,洞顶上的蚂蟥也退去了,在远离我们。”白堂主可不会认为是自己太威武,把它们给吓跑了。因为绑在无锋剑上染着的衣服快烧没了。

众人循着白堂主的提醒,看向洞顶,不过这一次,蚂蟥退去的速度更快了,还有些自己掉了下来,也被孟健给扔了出去。刚才围着鬼灯光球的蚂蟥还是熙熙攘攘的,现在却是逃似地远离他们。蚂蟥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的退去。

还真如别人形容涨潮和落潮一样,这东西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
重人背对着家主,不明所以地看着远去的蚂蟥大军。

此时此刻,奔腾而下的血流在血槽的引导下,注入了石台的底面。石台两边各有一长石条垫着,虽然与地面之间有缝隙,却容不下一根手指头。血液流进血槽的速度很快,已经违背了物理学原理,没有因为地球引力的作用而散落在地,顺着血槽流动着,使每一处血槽都能得到血液的滋润。

这一小摊血液肯定满足不了如此巨大面积的血槽,血液刚流过此处血槽,就乖乖地收起血液尾巴,只留下一点点血腥味。

等到底面的血槽被滋润个遍的时候,血流的速度已经慢下来。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已经很长了,况且分成很多支流后,与空气的接触更多,再加上血槽里的杂质,变成了暗黑色。所有的血液汇集在底面的几个洼坑里,好在这石台吸水,和上水石似的,一股一股地往最上面引着,汇成一股后再顺着图案血槽留下去,前一股刚要衰竭,后一股血液就跟上来注入新的活力。如此往复,竟然把底面的血液全部引上来了。朝向外面的图案,比较复杂,曲折蜿蜒,百转千回。

从上而下的血液先是一泻千里,打了一个转弯流了一会儿后分成两股,一股向上,路线单一,坡度有些陡,爬升地较慢;一股向下,时下时上,而且比较细腻,一曲一折,非常形象,接着就是一个快速的爬升。

“呼、呼”闫涩长舒一口气,“这些渗人的东西都走了,真好。”

“没想到,如此低等的动物,只要汇聚成一群,竟能让我们修行者无可奈何。”孟健也发着感慨。

只不过,两人的感慨韵味不同,闫涩是因为蚂蟥的退去而高兴,孟健却是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悲哀。

“此事太蹊跷,来得也快,去得也快,我们还得小心。”付堂主这样说道

孟健和白堂主点头表示同意,而闫涩心情大好,发动一下爱幻想的本领,“估计是被孟健拍死的蚂蟥溅出来的血挥发没了,然后蚂蟥没了兴致,就退回了。”

孟健觉得闫涩说得也有道理,不去多想,争了一句,“反正蚂蟥是退去了,管他呢,还是爷爷交待的任务重要。”

白堂主附和道,“对,我们也休息个大概了,任务重要,还是收拾一下赶路。”

付堂主觉得怪怪的,虽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。想问一下白堂主有没有体会到,话到嘴头还是没说出来,心里却苦着,唉,要是家主还醒着就好了。付堂主毕竟是主心骨,一切由他安排,“虽然此刻安全了,但此地不适宜久留,还是快去的好。”只是心里的那种感觉,越来越强烈,竟然给他带来了急迫感。

“你们感觉到了吗?”付堂主不再忍着,自己早晚要爆发,还是说出来的好。

众人诧异,反问道,“感觉到什么?”

那一刻,两股血液极其诡异地融入一个小洞内。

两股血液分别融入相距十公分的小洞里面,越积越多,本来空空的小洞,在这一刻,灵气活现,只是那颜色刺眼,暗红色。

在石台朝向大家的那一面散发出红光的时候,付堂主的压迫感觉,才渐渐退去,“看来就是它了。”付堂主脸色难看,赤着上身,震掉绑在刀伤还没燃尽的衣服。

武侠小说中常常提到,武功修养很高的人,会对修养或定力差的人形成无形的压迫感。然而闫涩、孟健和白堂主并没有体会到,反而是修行极高的付堂主感之深,体之切。

那一刻,石台侧壁红光乍现,图案轮廓渐渐清晰,从外向内渗透着,整块石台笼罩在红光里格外诡异。孟家主安详地躺在石台上,全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。付堂主和白堂主,紧握利器,提防着,只待那个东西出来的时候能够合力给它致命的一击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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