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29章:四面楚歌 首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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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每位国安成员,一脸崇敬的看向赵队长,再看向那把吞噬阴暗事物魂魄的乌金刀时,身上没来由的安全感。赵队长自带队以来,从没有惨败过,除了自身修行高深外,还有这乌金刀的功劳。这也是其他国安人员奋勇向前的原因,有队长在,就有安全感。

付堂主吩咐大家休息片刻,并将鬼灯给收起来。闫涩吃下大黄丹,独自调息身体,虽然还是喘着粗气,但疲惫感减少了许多,地面潮湿,有些泥泞,让人略微不舒服,相对于身心疲惫来说,这也不算什么。

而孟家主还是昏迷不醒,气色是好了点,呼吸平稳,正好他们在'之'字拐口处休息,且有一石台,上面干燥平整,算是让孟家主休息的最好的地方了。白堂主没有想很多,就将孟家主的屁股放在石台之上,然后让孟家主往白堂主身体左侧倒下去,最后让家主枕在自己的左手上,坐在靠头的一边休息着。

付堂主不知道这些石台的用处,虽然心里面有点危机感,仿佛在家主躺上石台的那一刻,有东西在盯着自己,犹豫一会儿,没发生什么危险,也没有阻止。

孟健最担心自己的爷爷,也有点累,顾不得自己,坐在孟家主胸旁边的石台上,握着他的右手,时不时的活动一下他的胳膊,能够活血供氧。“爷爷,你得快些醒来吧,本来是你拉着我们上的贼船。这会儿可好了,你趴下睡觉,让我们当苦力。”对着平躺在石台上的孟家主说,和平时爷俩开玩笑一样。

有白堂主和孟键在孟家主的身旁,付堂主就不用去担心孟家主的安全了。

古人云: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。其实,越安全的地方也是越危险的。

不知何时,从石台里侧爬出一只血红色的蚂蟥,中指粗细,但已经是瘪瘪的了,好像是饿了很久。石台附近还是非常昏暗的,即使你开着矿灯,也不能把所有的区域给照亮,况且眼睛总是看一个地方还容易产生眩晕感。

白堂主对这种说话不感兴趣,闭目养神,孟键一副心思放在孟家主身上,而且蚂蟥是软体动物,行动起来声音更是让人毫无察觉,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只可恶的蚂蟥在慢慢靠近孟家主的左手。这只蚂蟥吸附到孟家主的左手上,贪婪地吸吮血液,一会儿的功夫,那只蚂蟥就变得莹润丰满了,再继续下去,你会发现那是一个血红色的透明体,大拇指那么粗了。

孟健没有发现那只蚂蟥,却一直在盯着孟家主,“咦,白堂主,你快看。”白堂主挨着最近,当然是先喊他了。

闫涩和付堂主听到孟健的喊叫,也走过来。

“怎么了?”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回应

“刚才,爷爷的气色红润,现在脸色有点腊白了,不知道是怎么搞的。”

白堂主仔细看了一下,他离着孟家主的头太近,看不太清楚。“经孟健这么一说,好像还真是这样。”

“都先别慌乱,仔细查一下。”

孟健惊慌失措的从家主的胸部摸索到腿部,仿佛经过这一摸,孟家主的脸色就会好起来,然而事实并不和他想得一样,总是事与愿违。

“呀,那是什么?”闫涩左手捂着小眼,不想再多看一眼,右手指着孟家主的左手,“什么时候爷爷的手指变成血红色了,那么吓人。”

看向孟家主的左手,大家都发现了这个东西。

付堂主看了一下,“这是蚂蟥,喜欢吸血,这么潮湿的地方出现蚂蟥也是常理,倒是我们粗心大意了。”

接着补充道,“蚂蟥多是成群出现,看看自己身上有木有沾上。”

闫涩和白堂主扭扭身子,不停的拍打身上,看身上有木有出现蚂蟥。孟健一心在家主身上,没理会付堂主的话,就想赶紧把家主身上的蚂蟥给弄下来,手刚伸出去要抓蚂蟥,却被付堂主给抓住了。

付堂主摇摇头,又示意孟健躲开一些,让他来处理。

蚂蟥肚子鼓噜噜的,已经喝饱了血,还在孟家主的手面上摇摆着身子,即使已经很胖很胖了。付堂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,里面是纯白色的细小颗粒,用手指捏一些放在蚂蟥和家主手面的接口处。不一会儿,蚂蟥就骨碌一下掉了下来。

这次,孟健倒是手快,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硬物,用力拍在蚂蟥身上,嘴里嘟囔着,“让你喝爷爷的血,我要你的小命”。有一部分溅在家主身上,大多数留在了石台上。

孟健没解恨,还要抓起硬物来再拍几下,又被付堂主给抓住了手臂。第一次被你阻拦我认了,我要拍死它你也拦,让孟健很恼火,情急之下,“给我起开”,大声喊了出来。

“够了,这样已经坏事了。”

孟键等人一听事态变严重,有些懵了,等着付堂主解释。“刚才我不让你抓蚂蟥,是为家主好。蚂蟥有吸盘,如果强行拖拽,可能会把吸盘给拽断,造成皮肤感染。”

听付堂主这么一说,也没有多么严重,闫涩长舒一口气,给自己减减压。

峰回路转,柳明花暗。

“不过这不是最严重的,我说过,蚂蟥是成群出现的,能有这一个,必然会出现一大群。它们对血非常敏感,对血的吸食也很疯狂,即使是同类,也会被其他蚂蟥吸干。你把那只蚂蟥给拍死,很快就会引来大量的蚂蟥。一头牛也不够它们喝的。”

闫涩想想自己俏丽的容颜,再想到只有骨头的自己,打个颤补充点热量,扔掉刚才的邪恶想法。

防患未然,居安思危,有备无患,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,身处危险中就要做最坏的打算。

“先察看孟家主的腋窝、肘窝和膝窝,保证家主的安全,这三个地方是最隐晦的地方,容易疏忽。”

付堂主知道事态严重,没有计较下去,一边用硫磺在石台上画个圈将家主给围起来,还吩三个人咐按照他说的照办。

付堂主刚把硫磺撒完,就感觉到危险在渐渐逼近,侧耳一听,近处有细细碎碎的微弱声音。几分钟前舒坦的眉头,又皱起来了。

白堂主脸上也不轻松,好歹这会儿调息的差不多了,如果来场恶战,自己还能撑得住,手已经习惯性的握紧重剑。

付堂主祭出鬼灯,灯光照射处,有密密麻麻的蚂蟥围过来,再细看一眼,是它们把这群人给围成了个圆圈。而洞壁上也有蚂蟥齐聚过来,它们会渐渐地围在他们的头上,到时候会越来越危险。

“闫涩,把塑料纸铺在孟家主身上,注意自己脚下和头上。”付堂主从右怀掏出折叠的塑料纸递给闫涩。同孟健和白堂主站在外围,成半圆形,将闫涩和家主护在身后。

付堂主将鬼灯放在地上,蚂蟥不敢再靠近灯光照射的地方,在外面却是汇集越来越多。

“怎么这么多蚂蟥?”后悔和吃惊堆在脸上,孟键看到这景象,非常吃惊,数量已经多到超出他的想象。

“别傻看了,把上衣脱都下来,上面有蚂蟥落在身上也能及时发现”付堂主提醒着孟键和白堂主,已经开始脱上衣了,并把能点燃的东西都卷在衣服里,缠在血饮狂刀上,点燃后对着洞顶一点点的烧。

白堂主也学付堂主的模样,缠在无锋剑上,点燃衣服,烧着洞顶的蚂蟥。

孟健没有法宝,不过看着那两件法宝当火把,还真有点“大材小用”的惋惜感。

蚂蟥怕火,经两人这么一烧,很多蚂蟥滚烫的掉下来,即使没有全熟,也得熟大半。

孟健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自己身上,还滚烫滚烫的,“哎呀,这么烫,都落我身上了。”

“这些烧过的蚂蟥,血液基本上凝固了,将它们都扔出鬼灯照射范围。”付堂主怕这些烧过的蚂蟥在潮湿地面上一会儿苏醒过来,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
鬼灯灯光罩住的地方就如同有金钟罩一样,那光像实体存在,因为灯光所形成的球题面上,蚂蟥堆得越来越高,不断蠕动着。而这些阴暗事物,可出不可进。

孟健抓起还有点烫的蚂蟥,扔了出去,就看到有一些蚂蟥潮水般退回去。“围过来的蚂蟥好像是少了”,说话没有掩饰自己的高兴。

“仔细看看,那些蚂蟥是在自相残杀。”闫涩目力非常人所能比,自然能看得清楚。

孟健仔细瞧去,果然如闫涩所说的,一群蚂蟥在刚才几只的落点处翻滚,那翻滚像沸着的水,此起彼伏。孟健头皮发麻,胃中胃酸大量分泌,蹲在地上,抓起一些蚂蟥,狠狠地扔出去,嘴中骂道,“去你娘的,吃去吧。”

闫涩叹一口气,“唉,想我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的可人儿,竟然同虞姬一样的结局,真是'四面楚歌'啊。”

孟健又抓一把地上的蚂蟥,忿忿地反驳道,“我看,咱们也就是瓮中之鳖”,然后就不再理睬闫涩,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扔。

白堂主和付堂主忙着烧洞顶的蚂蟥,孟健负责地面的协同作战,闫涩观察暗处的动态,还要躲避着从头上掉下来的蚂蟥。

闫涩一直认为自己是有观察细致入微的眼睛的。她在躲开洞顶落下来的蚂蟥时,还往躺着的孟家主看去,即使是掉在了塑料纸上,这些蚂蟥不管血腥味的诱惑,都会“迅速”的远离孟家主,或者是远离石台。

这个发现让闫涩有些不解,对着白堂主招招手,“白堂主,你看这些蚂蟥,怎么在远离爷爷啊?”

白堂主回头看一下,没有说话,继续烧那些疯狂扑来的蚂蟥。明显的是说着有心听者无意。

付堂主对细节还是很重视的,放低血饮狂刀,火苗顺着刀向刀柄扑去,“怎么了?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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