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靖之冷眼看着二皇子:“如何能猜到是苏蕴瑶?二皇子难道不跟我解释解释?”
二皇子眉头紧皱,有那么点恼羞成怒的意思:“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寻找,从昨天找到现在还到处找人帮忙,我要是再连这个都猜不出来,那岂不是愚不可耐?”
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,但是温靖之并不信他。
若真的是他往日的做事风格,知道苏蕴瑶突然不见了,一定会私底下找人去寻,而不是这么热心的跑来帮忙。
温靖之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殿下还是不必费神了,您贵人事忙,日理万机,我可不敢耽搁您的时间。”
二皇子却不依不饶的:“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呢?苏蕴瑶好歹也是我的朋友,你又是与我一同在朝中共事的,岂有不帮的道理?”
要不是温靖之心里有数,还真不知道苏蕴瑶什么时候成他的朋友了。
丞相的人在一旁看着,没有想到这一层,看到二皇子肯帮忙,也愿意多一个帮手。
“既然殿下要帮忙,那就一起。京城还有许多角落和人家都没有寻过,二皇子带的侍卫查这些会比较方便。”
丞相和其他官员给的人都是他们家里的家丁,或者是自家养的打手,二皇子找的则是侍卫,确实要方便一些。
温靖之寻思了片刻,爷想知道二皇子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,所以就答应了。
“既是如此,那就多谢二皇子的热心帮助,找到了人我一定会重谢。”
二皇子还跟温靖之一番客气:“温达人这就太客套了些,这都是我应该帮忙的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温靖之只是微微一笑,就带着自己的人去寻找去了。
大家都是分开寻找,二皇子也被分配了一路。
然而他并没有打算根据这条路去找,因为他知道找不到。
他之所以过来帮忙,一是为了探虚实,二是为了把之前抓走苏蕴瑶的那条路好好查一遍,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。
若是自己出来找,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,很容易被温靖之他们怀疑。
等众人都纷纷离去,二皇子就带着人去之前抓走苏蕴瑶的那条路寻找。
这路上留下的痕迹,以及可能是证据的东西,二皇子都让人清理的干干净净。
而这一切,都被躲在暗处的温靖之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就知道二皇子主动来帮忙,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,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中了。
本来给他分配的就不是这条道,他却非要跑到这里来,而且做的事情也不像在找人,更像是在销毁证据。
估计现在都已经清理干净了,想要在这条路上找出什么来恐怕不容易。
温靖之没有多逗留,很快就离开了。
他离开之后也没有继续在京城寻找,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路径,所以穿戴整齐入宫面圣。
温靖之跪在皇上面前恳求:“苏蕴瑶乃是宁远侯之女,又是我的未婚妻。于情于理皇上都应该派人查,总不能让宁远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。”
“苏蕴瑶?”皇上听闻这三个字皱起了眉头,因为二皇子之前说过想要娶她。
只是没想到,二皇子没娶成,人倒是失踪了。
皇上并不在意苏蕴瑶这个人,但是温靖之亲自求到自己面前来,加上苏蕴瑶这宁远侯之女的身份,他也不得不应允。
“既是如此,温卿去查便是,跟刑部那边说一声,他们会配合你。”
这并不是温靖之想要的结果,他想要的是皇上给实权,而不是让他去请刑部的官员帮忙,那样人家只会卖他一个人情,并不会认认真真的去查。
温靖之索性说:“也不需要刑部的人大动干戈,臣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,只需要皇上一句话,我就可以立马带着人去查。”
皇上一愣,寻思了片刻才问:“莫不是查出了可疑的人?”
“是,臣查到了可疑之人,所以请皇上给陈一个恩典,让我去查他府上。”
非得求到他跟前来,连刑部的人都不行,皇上想着这人身份恐怕不简单。
“那你说这个人究竟是谁?”
温靖之沉默了片刻:“臣知道会有些冒昧,但是不查恐怕永远都找不到人。他就是二皇子殿下,请皇上允许我去二皇子府上搜查。”
调查皇子府,不是一件小事。
皇上犹豫了一阵:“你可有确切的证据?人证或者物证皆可,只要证据齐全,朕便给你这个恩典。”
问题就出在这里,温靖之虽然看到二皇子去清理现场,可是一切都没有记录下来,也没办法搬到皇上面前来。
他只能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,请求皇上能够信他。
然而这已经不是皇上信不信他的问题,是有没有这个必要的问题。
如果真的是二皇子带走了苏蕴瑶,他先前就跟皇上说过,想要娶苏蕴瑶为妻,他也答应过二皇子。
那他就不能食言,儿子与臣子之间,他还是选择儿子。
故而皇上逮着这个为理由,不肯给温靖之这个恩典:“这恐怕不行,皇子毕竟是朕的儿子,你要去搜皇子府,就得有确切的证据。”
他以此拒绝了温靖之的请求,让人将温靖之请离。
皇上都已经这么说,温靖之知道再求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。
他只能另想办法,但问题是还能想什么办法?
一没有证据,二也没有皇上的口谕,难道就让苏蕴瑶这样被掳走?
她现在还身怀有孕,万一有事,那就是一尸两命。
温靖之不敢赌,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。
他只能再去求丞相,当丞相听闻温靖之说的这些,也皱起了眉头。
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,他是对皇上有些了解的。
其实这就是皇上的一句话,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,皇上之所以会拒绝恐怕有几分偏袒的意思。
既然皇上有意偏袒,那么把心思花在皇上那里,就是没有意义的。
丞相还有些为难,思来想去还是选择还温靖之先前那个人情。
“你也不要着急,倒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