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水见到二皇子来了,喜不自胜,赶忙扑上去就诉苦:“温靖之实在是太过分了,竟敢诱导我下毒。殿下可一定要为我做主,把他给杀了!”
说的倒是轻巧,二皇子强忍着心中怒火:“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,不过这些天你安安分分的在牢里,若是他们问起就什么都不要说。”
“我知道的,只要是关于殿下的,我什么都不会讲。”
二皇子这才放心:“我知道你最懂事,所以你也宽心,我会尽快救你出去。”
有了他这句话,漫水算是完全放心了,靠在二皇子的胸膛上温言细语了两句。
奈何二皇子根本就不跟她在这浪费时间,找了借口匆匆离去。
漫水倒也能理解,她现在被关在牢中,还是不要跟二皇子太多见面的好。
次日一早,漫水被拉去堂审,温靖之作为受害者也在其中。
只是不管询问什么,漫水只字不提二皇子,这让他眉头紧皱。
因为审讯的官员已经明确表示,她谋害朝廷命官是必死无疑,让他交代所有的作案动机有无帮凶。
若是配合调查可以相应从轻处理,然而漫水却什么都不说。
看来昨日二皇子是来过的,否则漫水怎么混进温家,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毒,都能牵扯到二皇子身上。
看审不出什么东西,温靖之也没有太认真对待这一次审讯。
拖过去这一日,晚上温靖之就让苏蕴瑶去见漫水。
苏蕴瑶是最了解漫水的,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,数次交手之下自然是知己知彼。
她故意穿着光鲜,去到大牢见漫水。
两人一个光鲜亮丽,一个脏乱狼狈,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。
漫水见了更是怒火中烧:“你来做什么!?”
苏蕴瑶故意矫揉做作: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?况且你这么不见得我好,三番四次的想要陷害与我,我当然要来看看仇人落的什么下场。”
“你!你个溅人!”
苏蕴瑶毫不在意的样子:“随便你怎么骂,反着你也是将死之人,我跟你计较些什么?”
漫水想着二皇子肯定是会救她的,招摇起来:“你少得意,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,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!”
苏蕴瑶一听这话,猜到十有八九二皇子来过,而且还跟漫水保证过什么。
否则漫水不可能说出这么有把握的话,苏蕴瑶寻思片刻便继续说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都已经这个时候了,二皇子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你以为他真的会来救你?”
被说破心事,漫水连忙否认:“我可没说什么二皇子,你别污蔑人!”
“你不就是想把二皇子保住吗?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二皇子究竟会不会跟你在一起?你在这牢里蹲着,他难道不是因为怕东窗事发,所以才来给你吃定心丸?”
虽然是有这种可能,但是漫水宁愿相信二皇子对她是真心,也不愿意相信苏蕴瑶说的话。
如果二皇子不爱她,又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把她给救了?
而且这三番四次的帮她,绝对不会是假的!
“少给我来,我可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。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东西,我与二皇子毫无关系,他是清白的!”
苏蕴瑶就知道,黄子昨天特地叮嘱过,否则就漫水这个脑袋,随便一套就有可能露出马脚,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?
既然如此,苏蕴瑶就打算打破漫水这场美梦。
“他可是皇子,即便要成亲,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,对她有助理的家族。从前你借着宁远侯府尚且有几分实力,如今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别人争?二皇子现在已经与他人定下亲事,你恐怕这辈子都等不来他救你了。”
漫水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蕴瑶:“这不可能!殿下说过…”
说到这里又停住,显然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。
苏蕴瑶一看效果不错,继续添柴加火:“二皇子定亲这人你也知道,流苏。”
她还看不起流苏,出言嘲讽:“就凭她?庸脂俗粉罢了,凭什么能够配得上二皇子?”
“就凭人家有家世,世代清流,又有家人在朝为官。与现在的你相比,简直就是云泥之别。”
漫水还是不相信,毕竟从前这个流苏也是热脸贴冷屁股的,凭什么她就成功了?
二皇子订婚这是前段时间就已经闹出了消息,想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不少。
苏蕴瑶索性说:“我随便给你找来几人,或者是你自己指定要见谁。我让他们亲自告诉你,是真是假你自会分辨。”
漫水看苏蕴瑶一本正经的样子,似乎是有那么点相信的,所以提出要见她安置在温家的丫鬟。
苏蕴瑶二话不说,爽快的把人给带了来。
这人跟苏蕴瑶和温靖之是没有什么交集的,漫水也知道她可信,所以多半没有什么问题。
等那丫鬟到了,漫水连忙就询问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二皇子的婚事定下了?”
丫鬟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,想了想便点点头:“前些日子京城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,说是那官家小姐在二皇子府中过了一夜,故而才会定了亲事。”
这些事情漫水尚在躲藏之中,也无从得知。
漫水一脸呆愣,赶紧询问跟在苏蕴瑶身后的狱卒:“这个事情你们也知道?”
“自然是知道的,当时清晨里人人都在说到此事,说了好几天才消停。”
漫水这下彻底相信了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她所有的信仰都是成为二皇子的正妻,然后与他携手一同登上那个位置。
只是没想到,二皇子早已没了那个想法,仅仅是把她当做一颗棋子而已。
苏蕴瑶趁热打铁:“所以你替他遮掩没有任何意义,除了为他死,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。如果他再狠心一些,完全可以派人把你给杀掉以绝后患。”
这让漫水突然想起一件事,先前那波突然出现了杀手,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是谁派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