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她，是不同的。

她追逐他那么多年，他不冷不热，她却以为她于他是不同的，至少他不会在她接近时蹙眉。她便毫不在意地搭上自己的青春，在他身后跟随那么多年。

她曾经想，他心中是有她的，只是不会言语不会表示。她不怪他，只是想，她就跟随在他身后，让他回过头可以看见她。

她不担心他不回头，他一定是她的，他们之间缺的只是时间。

可原来，一切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了。

他是不善言语，可他还有行动；他是不抗拒她的接近，但这得保持在某种范围内，而位于这种范围外，她在不在，他都不曾关注过。

她，只是被他从眼中过滤掉了。

就像眼前，他没有施舍给她一眼。就算是他正看着她的方向，但很清楚就可以看到，他眼里没有她。

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，程慕雨心中有一根东西断了，她心中某处突然涌起一场大火，这火越烧越旺，几乎要让她发狂。

她看着阿无，很想将阿无碎尸万段，丢入十八层地狱，永世不得超生。而南宫流，她要将他终身监禁起来，夜夜处以鞭刑，直到他皮开肉绽，才能灭掉她心中的怒火。

南宫流似乎有所察觉，一个眼神扫过来，吓得程慕雨立即缩回去，目光闪躲。

南宫流毫不在意地把目光收回去。

“累了？回去吗？”南宫流说。

阿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消沉过，南宫流很想问问她怎么了，不过这里不是一个说话之所。

阿无点点头。

南宫流转头看向在一旁有些呆滞的两人及一位跪在地上的仆人，替阿无道别。

“师妹疲了，就此别过吧！来日再来拜访。”

程慕雨惊讶，没想到他们立刻就要走，但她反应不慢，立刻恭维地说哪里哪里，想多挽留一阵，可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她就察觉到原地已没有南宫流两人的身影。

程慕雨指甲掐进肉里，在自己手掌心掐出一道道血痕却没有发觉。

这时，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程慕云突然偷偷瞥她一眼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程慕雨也有今日。

出生于同一个府里，又是比较亲近的姐妹，没有人敢说自己比程慕云更加了解程慕雨。这么多年来，程慕云看透了程慕雨的伪善，一直都不喜欢程慕雨。奈何处处被程慕雨给压着，所以她也只能将她对程慕雨的不喜深埋心底，时时作出一副姐妹相惜的样子，这样一来，那位十分看重程慕雨的父亲才会多看她一眼。

程慕雨一直优秀，没有人可以忽视掉她的光芒，唯独南宫流，处处对程慕雨视而不见。程慕云每看到一次这样的戏码，就欢喜大半天。

“干什么的？”程慕雨气极，抬脚踹跪在地上的仆人，把该仆人踹得摔倒在地，然后又十分惶恐地爬起来。

“小……小姐，小人是来通传九殿下来访的消息的，哪知……哪知九殿下等不及，直接过来了。”

仆人一声痛呼，再次被程慕雨踹倒。（未完待续）